当地时间5月21日,韩国总统文在寅成为继日本首相菅义伟之后,第二个访问美国的外国领导人。透过现象看本质,文在寅访美只是因为单纯地表达告慰与友好吗?非也。
世界上有233个国家和地区,如若没有国家利益纠葛,山南水北,东海西岭,一国与一国的国家领导人可能直至卸任也不会握一次手。
由此次美国拜登政府对接见并拉拢的入幕之宾可见,首先,日本与韩国都是亚太地区国家,再居安思危地言明一句,两国都是中国的邻国。一个国家可以选择朋友或对手,却无法选择邻国。
日韩与中国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错综复杂的,这不仅仅是由长久以来的历史文化因素决定的,这可以细化为一个现实因素与意识形态因素所共同构建的一个动态运行过程。
即由岛国与半岛国家对于统一大国的忌惮与垂涎的一种慕强和危机意识所潜在驱使、由域外大国插足搅和混淆所导致的地区内不睦,而这一不和睦又直接反映并作用于台湾问题。
韩国总统文在寅在访美期间提到了台湾问题,这是否折射出了韩国已经登上了美国的战车?其实换个角度,这何尝不是小国的悲哀。美国霸权下的“不由自主”,又何止一二。韩国与其说是美国的盟友,倒不是说是大国博弈中美国毫无遮拦的棋子。
从美韩关系出发:韩国为何一叶障目?当真不在中美之间站队吗?
此次文在寅访美显然是有备而来,在与拜登会谈过后,韩国终究是步了日本的后尘。
美韩会谈之后,双方共同发表联合声明,在此份《美韩联合声明》中,明确涉及台湾问题,毫不客气地触犯了“一个中国”原则,文在寅表示,由于台海地区与中国大陆的特殊关系,韩国就台海问题将切实与美国加强合作。
站在美方立场上分析,可以进一步推知出拜登政府的“新型亚太战略”地逐步形成的趋势。
独木不成林,一个日本也许例证起来尚且单薄,但如果再加上一个韩国呢?假以时日,印度、菲律宾、泰国等等这些亚太地区的国家倘若都被美国挑动起来,签署发表《美某某联合声明》,至少在拜登想要的“面子工程”上,围堵中国或已成大势。
在东南亚地区,美国对于加强与菲律宾、越南等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主权声索大力支持,在近几任美国总统中,奥巴马曾在东南亚地区大有作为,其支持“越南维护地区势力均衡,防止中国势力的扩张”。
而在特朗普时期,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曾公开声明:“菲律宾与美国是永远的盟友,如果谁想捣乱这种关系,那么菲律宾必将令他大失所望。”
显然,任何事情都不能轻易言“永远”二字,现如今,正是天灾人祸——“天灾”指新冠肺炎疫情,“人祸”指拜登上任以来美菲关系的异形。
再论拜登时期,显然,东南亚地区亲美势力依然顽固,尽管中国对待东盟国家一直以友好合作,互惠互利为主基调,但是连中国本身都不可忽视的一个残酷的现实因素:
近代以来,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渗透之深,绝非是中国的若干次救助可以抹杀的,这是由东南亚地区国家的外交政策决定的,也是由大国与小国之间不同的发展道路决定的。同理,站在韩国立场上看也是如此。
如果说4月间菅义伟访美之后发表的《日美联合声明》是一把开启“破窗效应”的榔头,那么韩国则是美国“新亚太战略”的第一批依附者和追随者。
虽然在此次会谈中,韩国并未明确表示加入“四方安全对话”,加入与美国、日本、印度、澳大利亚共同围堵中国的阵列,这表明了其不想在中美两国之间站队的根本立场。
但是身为一个与虚伪势利的西方资本主义阵营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半岛国家,韩国显然没有能力去掌握外交的完全自主权。
简而言之,如果韩国想要拥有像当今中国一样喊出“不结盟政策”的底气,这个全球军事实力入榜前十的国家,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关于朝鲜半岛核问题的安保威胁。
首先,应当从美韩同盟关系分析韩国所面临的困境与其不能外交自主的原因。
美韩同盟关系主要由相关法律条约框定构建,1953年,美韩两国缔结《美韩相互防卫条约》,次年,签署了《美韩协议议事录》,1966年双方又达成《驻韩美军地位协定》的共识,面对朝鲜的威胁,美军可以说是韩国抵御威慑与防御的“保护罩”。
从历史因素上看,尽管说自上世纪的驻韩美军数量变化来看,美国并非一直将韩国当作“卫星国”一般的存在。
1973年3月,美国将2.1万兵力撤出韩国,卡特政府时期,制定了详细的驻韩美军撤离计划:4至5年期间,撤离3.3万名驻韩地面部队军,1978年年末撤出6000名美军,4至5年间将剩下的2.2万名美军全部撤离。
故此,基于朝鲜半岛问题的特殊化性质,片面地将美韩同盟关系归结为“美国对韩国进行军事渗透侵占”,这显然是站在意识形态的角度,不人道的分析方法。
身为在世界近代史上占据重要地位的国家之一,中国必须承认,上世纪60年代,驻韩美军对于韩国国内形势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不同于现如今的特朗普和拜登,彼时,无论是尼克松政府还是卡特政府,都在一定程度上认识到了亚太地区的稳定对于美国乃至世界和平的重要性。
而现今的拜登政府,企图拉拢韩国加入“四方安全对话”,形成在印太地区对中国领土声索的阉割围堵,恶劣地挑衅亚太地区的和平与发展,这是出于一种极度自大的心理。
即自以为如今的美国可以像操纵中东局势一样操纵亚太地区的狂妄和自不量力的心理,美国正在像美元一样膨胀。
同样,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在肯定一定历史时期,美国对于韩国军事援助的合理性的同时,挖掘尼克松时期最终决定撤出驻韩美军的原因才是透析美韩关系的关键之处。
据有关数据统计分析,1954年到1960年期间,美国对韩援助中,军事援助占比高达20%-44%,而在韩国军费中,美国援助占比在29%-48%之间。
而此时,美国正深陷美苏“冷战”的博弈之中,对韩援助占却了美国军事建设资金的一大部分,在苏重压之下,美国很难再去支撑庞大的对韩援助支出。
值得肯定的是,美国迫于朝鲜半岛的严峻形势,采取的是逐步逐年的温和撤军方式,且在撤军进程中,着手准备成立美韩联合司令部,这为韩国后期开展“自主国防”、“自主外交”具有缓冲作用。
但事实的本质是,美国驻韩稳定局势的行为仍然是受到国家利益的驱使的,当优先级更高的建设需要摆在美国面前时,美国将毫不犹豫地舍弃韩国。
显然,这一观点与许多学者所言的,将韩国开展自主外交和自主国防作为美军撤军的理由之一的观点不同,事实上,韩国这一时期是在盟军撤离、朝鲜威慑的情况下,被迫自立的。
故此,从美韩关系出发,看韩国不能走向完全自立的根本原因就是——游戏的主导权始终掌握在美国手中,而无论是出兵驻扎韩国,还是撤军韩国,亦或是现今的让韩国在台湾问题上挑衅中国,都是美国出于国家利益,一种在意识上同一的政策。
尽管说韩国近年来有意识地发声:“韩国不会在中美之间站队。”但是需要明晰的是,作为一个安保问题仍然堪忧的半岛国家,韩国这一番话并没有力度。
因为从韩国自诩为“东北亚平衡手”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无意识地将部分国家命运与外交——甚至可以说是与世界力量极捆绑起来了,这影响了韩国政府无论如何都对美国存有幻想。然而将幻想此等虚无缥缈的温情绑在美国的枪炮和航空母舰身上,无疑是愚不可及。
韩国这一互相矛盾的外交战略决定了它无法彻底“自立”,无论外交话术说得如何如何婉转动听,都不能否认:
既想周旋于大国之间贪尽好处,又不肯像澳大利亚一样全心全意地当“马仔”,这种不完全的自立,也许可以说是小国转变生存道路的一种痛苦过度阶段,但同样可以说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外交惰性。
从现实因素出发看,中国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也许美国热衷于用台海问题将其他小国“勾引”过来,迫使它们咬钩、表态,但是一个日本、一个韩国,还会有更多吗?
也许如此,但是在现实利益的驱动下,各国终将看到,中国不会走美国的霸权主义道路,并且在开展全球性经济、气候,以及维和上的合作时,中国是真正将自己视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一个个体的。
中国的异彩在各国凸显,金子的光芒可以土掩水沉,但五星红旗的明光将引领着中国前进,让中国走向世界舞台。而对比中国和韩国,可见,韩国之所以“一叶障目”,正是由于实力与环境使得其无法掌握完全的自主权,所以其对于美国的胁迫,只能“选择性苦笑”。
而中国对于美国,从国家层面上看,始终都是以平视的目光,无论是身处窘境,还是位居“榜眼”之位,甚至是在中国被美国夸大为“已经超过美国”时,中国都是以自我为基准,以历史教训为参照,以未来企划为准绳。
中国的战略选择——新形势下的美韩合作
在5月21日的美韩领导人会晤上,文在寅正式宣布,韩国与美国共同决定终止长期以来美国限制韩国发展导弹的《美韩导弹指南》,这作何解?
这意味着美国将解除对韩国导弹最大射程不得超过800公里的限制——如若韩国境内射程为800千米的导弹从大邱正式发射,那么该导弹将对朝鲜、山东半岛、大连和青岛、烟台和威海都造成直接威胁。
无疑,这表明了拜登打算放开手,让韩国与朝鲜对峙的这一策略。然而,从东北亚地区的现实局势来看,大局着手,这将直接激化朝韩矛盾,使得朝鲜境内“炸毛”,恶化东北亚地区和平的局势。其次,由于松绑韩国导弹射程,这将直接对邻国中国造成威胁。
历史仿佛重演,回顾美国要求在韩国境内部署“萨德”的历史,可见美国对于遏制中国的野心终究不死,而对于前任老特来说,在相对和稳的时代环境中,即使韩国最终守住底线,没有向美国低头,美国也无从相逼。
但现如今的大背景是:新冠疫情盛行,韩国需要和美国进行疫苗方面的合作。同时,随着韩国军事建设的发展,美韩战时指挥权的转移近年来一直在进行之中。
一方面,韩国有求于人,并且缺少与美国平等交易的筹码,另一方面,在拜登联合围堵中国的强势攻势之下,韩国如果不做出表态,那么将面对美国无穷无尽的下套、捉捕。回归根本,美国放宽韩国导弹射程,更是一种对韩对美都无益的策略。
针对美国而言,美国自认为可以超脱东北亚的混局之外,但这无疑是一种特朗普时期“孤立时期”的思维延续,拜登明面上喊着“美国回来了”,但从目前的外交策略上看,由于美国走向相对衰落,此时的拜登政府策略更显时代焦虑。
美国已经不能像一个沉着的猎手一样观望亚太局势了,明晃晃的暴露与利用。同样,他们将对东南亚的那一套搬到了东北亚地区之中。
就韩国而言,身为一个挤在中、俄两大国之中的半岛小国,韩国在历史上的命运多为两种——一是被大国侵略,二是依附大国生存。没错,前者正是韩国一直推崇“平衡化”政策的原因。
但美国放开韩国导弹射程这一行为,无疑将极速恶化韩国在东北亚地区的地区处境。也许这正是美国所求,这将使得韩国更加依附美国,但是对于韩国而言,这是断其后路的一种愚昧行为。
对于中国,针对美国这一一意孤行的决议,中国应当继续在坚定国家利益的前提上谋求恢复中美正常对话,深化中美在朝核问题上的协作。朝鲜半岛和平是东北亚各国的共同愿望,积极支持建立半岛和平机制更是中国长期以来不懈努力的目标。
中国必将持续推动朝韩关系发展制度化,不管美国出台何种政策,枉顾朝韩矛盾的激化与否,中方身为亚太地区的大国,应当致力于推动朝韩的战略互动与政治互信,而非如美国一般利用朝韩问题来谋求利益,这将使得朝鲜半岛悲剧化,最终引发蝴蝶效应,祸及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