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糖丸”,会勾起很多人的儿时记忆。冰冰、甜甜的一颗小药丸,包裹的是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它的研发者,就是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糖丸爷爷”的我国著名医学科学家、病毒学专家,中国医学科学院原院长——顾方舟。
而顾老则是我《理想照耀中国》创作旅程的第一站。
在查阅海量资料的过程里,我眼前出现的是这样的顾老:跨越七千公里将毒种从苏联送回国;针对国情毅然决然选择活疫苗路线;排除万难在昆明山洞里建造实验室;以身试药、更将长子列为试药对象。
采访顾老女儿的时候,我的眼前又出现了这样的顾老:脾气温和,走路却很快,因为他总有强烈的责任感和目标感;少言寡语,口头语是“困难都会被克服的”;2000年,“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证实报告签字仪式”在北京举行,已经74岁的顾方舟作为代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国成为无脊髓灰质炎国家,他回到家后像个孩子,一次次的讲述整个过程;他爱吃元宵,一碗家乡的宁波元宵是在困难时期最好的慰藉,甚至有可能糖丸的灵感就来自摇元宵。
这样鲜活的人,这样感人又震撼的事迹,这样造福万千祖国花朵的壮举,让我无数次在创作的过程里落泪,为那一批将生命都献给国家的科学家们。
也是因为看了太多资料,心里感慨良多,如何破题反而成了棘手的难题,前期与总编剧梁振华老师多次开剧本会讨论,反复寻找“高光时刻”,最终以《希望的方舟》为题,构建两个时空:展现患病儿的绝望凸显制造疫苗的迫切;展现顾老在昆明初设立实验室的困难、以身试药的壮举、党员们被理想光芒召唤后群起试药的光辉时刻。
剧本完成后,我刻意放置两日没有上交,等待心情平复后认真阅读,我依然落泪了。2020年太特殊,疫情当前,让更多的人清楚病毒学家的不易,疫苗研发的艰苦和他们不屈不挠不断前进的精神,应该会感动、激励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