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李心月
文豪朱自清曾说:“我所谓‘刹那’,指‘极短的现在’而言”。对于鲁奖获得者何向阳来说,刹那,“是用两条命换来的”。在人生最困窘、最艰辛的时段里,何向阳以诗歌的形式真实地记录了生命最低点的晦暗,并将其收录在她的第三部诗集《刹那》里。
10月16日,诗集《刹那》在天府书展分会场成都文轩BOOKS九方店举行新书分享和签售会,作者何向阳、作家阿来和浙江文艺出版社常务副社长曹元勇应邀参加。
心里有心光 在黑夜中大声吟诵的人 得以生还
今年9月,《刹那》由浙江文艺出版社KEY-可以文化出版,书中收录108首短诗,写下与双亲天人相隔,自己也深受重病折磨的短诗。除诗歌外,诗集还收入何向阳的摄影作品35幅,每一幅摄影作品也都是她创作这部诗集时身处的环境以及那段艰难时光的艺术写照和缩影。
“在这个刹那的时候,怎么样战胜它,怎么超拔它”,阴霾时刻,何向阳坦言,“这些诗句确实是生命的礼赠,它是一种礼物,在那个时候它使我获得了一种引体向上的力量。”在个人的生命中很灰暗的时间段,人会突然慌张、突然不知所措,产生怀疑和抱怨,而何向阳是找到了诗的语言,有了更多思考的结晶。
与前两本诗集《青衿》和《锦瑟》不同,何向阳认为《刹那》“具有一种有机性,它获得了一种整体感”,使她更“深深地爱着那个大写的我”。正如《刹那》中所言:“心里有心光/在黑夜中大声吟诵的人/得以生还”。
阿来:《刹那》写出了诗歌的宿命感
作家阿来说,“很多伟大诗歌和伟大诗人的成就就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变革”。他在何向阳的诗歌中看到了类似的对于死亡的深具超越性的表达,书写苦难,面对的人生困境、人生低潮“人要直接一点,就是因为生命,但这里面又不断的陷入黑暗,陷入挣扎,陷入这种情谊,字里行间充满痛感。”
在阿来看来,某一刹那具有赎性、顿悟性,“我们可以不信宗教,但文学里如果没有宗教感或者命运感,那肯定是非常糟糕的事。因为我们的命运感、宿命感就是从那天就知道要死,非常悲催,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他认为,《刹那》写出了这种宿命、这种规定性,同时为她的忍耐,为她的战胜,在忍耐中战胜的过程中获得超脱,或者用宗教的话讲就是某种救赎,有时文字具有伟大的力量,审美也能构成救赎。
曹元勇:这是一部见证救赎和挣扎的诗集
作为资深出版人,曹元勇认为,对她来说是见证了那一段自己的挣扎和救赎的过程《刹那》像一首小提琴协奏曲,有起伏、有挣扎,有的时候声音很微弱,有的时候又像在抗争,最后达到顿悟或者说感悟,甚至是对自我对他者,对一切进行质疑,达到一种突然悟了之后,诗里的句子也达到了澄明的境界。
曹元勇还表示,何向阳的这些诗歌已经超越了小“我”,表达的更多是人类共通的命运。他以诗集中的一句为例:“一个修行的人在林中缓缓前行。”曹元勇称:“这个林中应该就是那段时间,或者面对的那些困难和危险的象征。”“一个修行的人”,既可以是何向阳自己,也可以是‘我’,这个‘我’应该是大写的‘我’。诗集里面的“我”、“你”已经脱离了何向阳自己这种小我,升华到了人类意义上。同样地,诗集里面的爱不是小爱,不是日常生活中的情情爱爱,而是一种大的,也是一个人类层面意义的大爱,这个爱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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