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bang

参加援越抗美,发誓姓倒着写的指导员军旅“缺德”趣事

bang 2021-10-12 137
参加援越抗美,发誓姓倒着写的指导员军旅“缺德”趣事摘要: 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我们部队奉命去唐山抗震救灾。历时3个月,帮老百姓种完小麦后返回营房。不久,我被调到师医院二所工作,与所里的指导员同事6年有余。他的许多故事现在想想依然回味无...


参加援越抗美,发誓姓倒着写的指导员军旅“缺德”趣事

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我们部队奉命去唐山抗震救灾。历时3个月,帮老百姓种完小麦后返回营房。不久,我被调到师医院二所工作,与所里的指导员同事6年有余。他的许多故事现在想想依然回味无穷。

指导员1980年转业,我们分别已有41年之久了。感谢微信,最近联系上了,还视频通了话。指导员长里好像没有多少变化,宽里却增加了不少。原来的瓜子脸变成了满月脸,笑起来嘴角和眼角都聚集着大批的粉丝。嘴角的粉丝弧形向嘴排列,眼角的粉丝则呈放射状排列。

指导员1965年春天参军,直接去了大西北的戈壁滩,保卫核基地。1966年又随部队参加援越抗美战斗。是不折不扣的两参军人。

他1980年转业回到老家,分配到地方政府工作,从科员一直做到书记,现已退休,在老家村里养老。

聊天之间,依然幽默乐观,还是当年的那个笑话多多的老兵。看得出来,晚年生活安逸平静。

指导员姓田,参军时身材瘦小,体重刚好45公斤,老兵们都叫他小田。初中应届毕业生,在当时算是文化人了。当炮手他体力不行,也是人才浪费,就分到卫生队当卫生员。

出国作战的时候,因为1965年秋季征了一批兵,1966年又征了一批兵,他已经是老兵了,被指定为卫生班班长,包扎所的战士负责人。

包扎所在炮阵地后边山坡下的一片林子里,不远处有几户当地村民。因为是帮他们抗击美国人,所以村民与部队关係很好,部队也会免费为村民看病。

越南农村的厕所与我们所见的厕所不同,不是在地上挖个坑就完事的。而是在地上挖一个一米多直径的深坑,坑口上用木棍搭起来,再铺上草和泥士,只在中间留一个不大的孔。这样做的好处是有效防止了蒼蝇的滋生,缺点是大便时要去对那个孔。

刚到国外不久,早晨去厕所,远远看见一位老乡站在那里撒尿,他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掏出家伙就尿,关键时刻那位撒尿的老乡突然回头看他。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那位站着撤尿的老乡竟然是个女的,吓得他撒腿就往回跑,裤子尿湿了一大片。这才知道,越南的女人也站着解小便。

这天,部队里到处都在传递胜利的消息,打胜仗了,打下美军的飞机了。有一位美军飞行员跳了伞,当地的民兵正在搜寻抓捕,包扎所也要注意,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他想,这个美国老爷兵不会掉到包扎所来吧。

打了胜仗庆功,肉没少吃,吃咸了喝水,闹起肚子来了。天还没全黑,跑不到厕所了,半道上解开腰带半蹲着冲草窝里就喷了出去。就听见草从里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哼了一声。立刻警觉起来,提上裤子就往回跑。叫上所有的人,拿上枪就回来了。

翻译对着草丛大喊。草丛里动了起来。一个大个子,手里举着一张纸钻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跳伞的飞行员。纸上用汉语,法语,英语写着他的名字,请求帮助。这个鬼子很精明,他发现包扎所的帐蓬后就摸了过来。他不怕被部队逮住,就怕被民兵抓住。部队逮住他是战俘,有吃有喝死不了。民兵逮住了是仇人,必死无疑。

我们指导员就是运气好,拉泡稀还捉个俘虏,在当时传成了笑谈。

参加援越抗美,发誓姓倒着写的指导员军旅“缺德”趣事

1967年春天,部队在取得击落击伤美军数百架飞机的辉煌战绩后撤出北越,回到云南休整,田班长也随部队班师回国。

休整地没有营房,在当地农村号房子住。休整期间,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总结战斗经验,表彰英雄,评功评奖。

卫生队除了上述工作外,还要完成正常的卫生勤务,部队小伤小病的诊疗和驻地部分老乡的诊疗。

住民房,田班长与队长住一间屋。

田班长有一位老乡,在后勤处当通讯员,行动比较自由,有空就往田班长这里跑。

在国外的时候,这位通讯员感冒咳嗽。卫生队的医生给他开了止咳糖浆,喝完就好了,从此就恋上了止咳糖浆。医生不给开,就来磨田班长。帮他拿过两次,喝完又来要。

这天晚饭后,田班长估计通讯员会来,提前做了准备。通讯员进屋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一瓶止咳糖浆,伸手就要拿。田班长抢先拿在手里,说是队长刚拿回来的,不能喝。通讯员说好话,只喝一口,就一口。田班长说,一小口。通讯员接过瓶子,拧开盖子,一仰脖子,倒进去半瓶子。咽下去一口,觉得不是个味道,吐出了半口。问,不是止咳糖浆,是什么?田班长指了指队长床下的脸盆,脸盆里泡着一双袜子,水是褐色的,与止咳糖浆的颜色一样。对通讯员说,就是那脸盆里的水。通讯员一看自己喝了洗脚水,噁心死了,一路吐着回去了。

通讯员跟处长住一屋。

处长知道了,心里不得劲儿,打电话给卫生队长。队长问田班长,你给通讯员喝洗脚水啦?答,不是洗脚水,是凉白开加了几滴墨水。问,为什么捉弄他?答,止咳糖浆里含鸦片,我怕他喝上瘾,帮他戒了。队长黑着脸问他,真的?他赌咒发誓地说,不是真的我这姓倒着写。

队长如实报告处长,处长哭笑不得,这个不但不能批评,按理还得表扬。

这口“洗脚水”管用了,从此通讯员不再喝止咳糖浆。不喝也就罢了,却落下一个“止咳糖浆”的外号,一直叫到离开部队。

1967年秋天,田班长随部队回到山东益都营房。整理卫生,安排各项事务,又是一通忙活。

一通忙乱过后,一切恢复正常。过了国庆节,队长郑重地对田班长说,打算送你去卫生科药房学司药,你愿意不愿意?田班长开始有点懵,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轮到自己。稍一迟疑,立马回答愿意愿意。

班里工作简单交接了一下,第二天下午打起背包就去卫生科药房报到。

师部与团里距离不远,相距不超过5里路,背着背包,提着脸盘,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

卫生科药房主任也姓田,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兵,瘦高子,稍微有些驼背。报到后,先安排宿舍。条件比团里好了许。一间宿舍两个人,同宿舍的是另一个团里来学习的卫生员,姓申。

当兵的都是自来熟,很快就不分你我了。晚饭后,田班长给父母写信,也给从小学到中学的同村的青梅竹马的,心中的大眼睛写信汇报了情况,分享送上级单位学习的喜悦。

卫生科药房有一个主任,一男一女两位司药,两位卫生员都是男兵,加上他们两位学习的,一共7个人。那位女司药年岁与田班长相仿,是济南卫校毕业参军的干部。身材适中,面容娇好,眼睛不算大却特别清澈明亮,看了田班长一眼,田班长居然打了一个冷颤。

田主任安排女司药负责带教田班长,女司药愉快地接受了。

学习生活开始了,田班长几乎一步不离地跟随女司药上班,值班。女司药先是给他讲药房的规章制度,看他背熟后就给他讲各种药物的知识,最后教给他常用制剂的制备方法。老师教得细,学生学得认真,不到4个月,田班长就可以独完成药房日常工作任务了。

女司药那里就像有一座宝库,总能变出一些好吃的来。晚上值班的时候,正当肚要打鼓的时候,他师傅(女司药)就会拿来吃的,诸如大白兔奶糖,饼干,江米条,高粱饴等等,偶尔还会喝上麦乳精。田班长这时候总会想,有个女师傅真好。

快要过春节了,星期日,食堂常规吃两顿饭。上午饭后,女司药踩着田班长的脚后跟就进了田班长的宿舍。嘴里说着,检查一下你的内务,弯腰就打开了田班长的被子,伸手就把被头撕开了。说,“还不算脏,洗洗过年吧”。不由分说,把被套拆下来,捎带着床单和枕巾,一股脑儿抱走了。

女司药给田班长洗被子这件事很扎眼,有人对田班长说,你师傅是不是看上你啦?田班长脸红了,怎么可能!大家都说十有八九,他急了,说,要是那样我把姓倒着写。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学习期满。女司药写完了田班长的学习鉴定交给田主任,扭头就去找她徒弟。

“准备好啦,什么时候走”?“正要找您道别,这就回去”。“我送送你”,说着就拿起了装着脸盘的网兜。“您就別送了”。“我有话要说”。

女司药提着网兜,田班长背着背包,先后出了宿舍门,往团卫生队出发。

“我看上你了”,军人的表白就是这样直白。田班长惊慌了一阵回过神来,“师父,我在老家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是吗?那就当我没说。你的司药命令很快就会下来了,回去好好工作,结婚时请我吃喜糖”。

女司药可能有些失落。往回走的背影走的是甩开膀子的队列步伐,准确地说,是走着一个人的队列。

1971年,干部干事到卫生队来找田司药谈话。看着一脸严肃的平时很熟悉的干部干事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后边,田司药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喊完报告后呆呆地站在原地。干部干事示意他坐下,然后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代表组织上与你谈话。决定安排你去枪二连当副指导员,你有没有意见”?司药一听,这不是提拔了吗!看一看干部干事没有一系笑容的脸,站起来朗声说,“服从组织分配”。听完田司药的表态后,干部干事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笑着对田司药说,“恭喜你,抓紧交待工作,下周一去报到”。

田副指导员笑话多,是连里活宝。

1975年,他又爆出一个大笑话,给自己的双胞胎女儿起名字,一个叫大厌,一个叫小厌;还说女人的话不能听,谁听谁倒霉,把他老婆气得夠呛。

三年前田副指导员休假探亲,老婆生孩子,回家迎接新生命,走的时候说,肯定生儿子,如果不是儿子就把姓倒着写。那个年代没有B超,战友们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底气。副连长说,他底气个屁,他那田字横竖颠倒都是田,说说大话壮壮胆呗。

田副指导员走了没几天,战友们就唸叨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是个笑话大王,全连队的开心果,他不在,大家都觉得冷清了,日子过得慢了。

田副指导员回来了,大家奔走相告,晚饭后陆续聚集到连部。焦点有两个,一是带回来什么好吃的地方特产,另一个便是生了儿子还是女儿。副指导员拿出死咸死咸的香椿;略有点酸口的煎饼和牛筋似的髙粱饴招待大家。

说到儿子,田副指导员对战友们说,对不起大家,儿子急着见我,跑太快,把把儿跑丢了。副连长说,你就说是女儿不就得了吗!田副指导员说,是,明天开始,让文书监督,我这个田字倒着写。大家一阵哄笑。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田副指导员的女儿两岁了。他爱人是小学老师,放假期间带孩子到部队探亲。别人家属到部队探亲只能一年一次,她是一年两次。为此有人酸酸地羡慕他,他却自豪地吹嘘自己这是早就算好的。不仅每年相聚的时间比别人多,将来的孩子教育还不用操心。

那个年代,国家号召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可以生育两个孩子,提倡只生一个孩子。1974年夏天,田副指导员爱人探亲回去上班,10月初来信说自己怀孕了。这是个意外,大女儿才两岁,信中商量这个孩子要不要。田副指导员犹豫了,去找指导员商量,指导员说头胎是个女儿,二胎可以要。

田副指导员心里敲小鼓,要吧,老大还小,再来个老二,夠老婆喝一壸的;不要吧,万一将来计划生育政策变了就不能再生了。要吧,再来个女儿,就彻底绝了;不要吧,万一是个儿子呢!那时候的男人们,个个都一样。嘴上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其实内心深处都是盼望生男孩的。

田副指导员纠结来纠结去,最后下了狠心,还先抓好现的,为了老大有一个好点的成长环境,为了老婆不太辛苦,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信发回去不久,老婆的信就来了,说是这次怀孕的感觉与上次不一样,有可能怀的是个男孩。田副指导员读完来信喜出望外,立即去信同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为了确保儿子顺利出生,田副指导员特意把媳妇接到部队来,送到部队医院生孩子。住院检查,医生怀疑是双胞胎,把他美的,一下生两个儿子。名字都想好了,先生的叫田军,后生的叫田伍。

媳妇进产房了,他带着老大和卫生员在外边等。

生出来了,护士来告诉,母女平安,是两个女儿。他站在原地木了,卫生员推他一把才缓过神来。

三天后,救护车把他老婆孩子送回来,家属们都来帮忙。他苦笑着对指导员说,女人的话真不能听,谁听谁上当。连队指导员听他这么说话,擂了他一拳。他老婆听见了,气得哭了一鼻子。

让他给孩子起名,他皱着个眉头,在地上转了两圈,说一下子来了两个讨厌的,大的就叫大厌,小的就叫小厌。他老婆说,你就缺德吧。从此他就落下个外号,叫田缺德。后来报户口的时候,他老婆把孩子的名字改成了田大燕,田小燕。

1976年底,他调到我们所当指导员,这些故事大多是他老乡告诉我的。

亏了他当老师的老婆,他的三个女儿都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全都大学毕业,找了好工作,好婆家。逢年过节,三个姑爷陪他喝酒,日子过得美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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