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林里的六个军统将军级战犯：有两个半是叛徒，他们结局如何？

摘要： 在电视剧《潜伏》和《特赦1959》中，我们看到的特务基本都有历史原型：吴敬中的历史原型是保密局天建站站长吴景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是徐州“剿总”中将副参谋长文强。但不管是电视剧中的刘...

在电视剧《潜伏》和《特赦1959》中，我们看到的特务基本都有历史原型：吴敬中的历史原型是保密局天建站站长吴景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是徐州“剿总”中将副参谋长文强。

但不管是电视剧中的刘安国还是1975年被特赦的、现实中的文强，都不承认自己是叛徒，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出卖过任何人。

特工也好，特务也罢，都是高风险职业，而且被抓的风险，要远远超过战场上的将军——将军被俘，他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他掌握的资料也就失去了价值，而特务则不同，只要深挖，总能挖出一些情报，于是他们不当叛徒就很难了。

咱们翻一翻功德林战犯名单，就能发现至少有六个将军级战犯是军统系的：康泽、文强、董益三、沈醉、徐远举、周养浩，这六个军统系的将军级战犯中，如果算上一直不肯承认的文强，似乎有两个半叛徒。

咱们今天的话题，就是来聊一聊这两个半叛徒在功德林里的表现以及他们后来的结局。跟徐远举周养浩一起在云南被捉的保密局经理处长郭旭、总务处长成希超也都是少将级特务，但是他们基本属于后勤人员，其履历好像不太有人关心，所以咱们今天就把他们放在一边不提了——笔者在1961年12月25日的第三批特赦名单上，找到了郭旭的名字，成希超后来结果如何，读者诸君有知道的，还望不吝赐教。

文强说自己不是叛徒，或许有他的道理——他并没有捕杀过一个曾经的战友（我们熟知的林帅，跟他既是黄埔同学，也是一起参加过南昌起义的战友），而康泽和董益三，好像就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解了，要是放在解放前，陈大将带领的特科红队，是要对其展开追杀的。

康泽和董益三是不是叛徒，咱们一会儿再说。这里要插一句题外话：我们熟知的日伪七十六号特工总部的那三个大汉奸丁默邨、周佛海、李士群，也不仅仅是中统或军统的叛徒，其中周佛海的资历，更是深得惊人——1921年，他在南湖的红船上开过会，而且当选为二把手。

抗战胜利后，丁默邨被老蒋判处了死刑，李士群在军统的运作下，被鬼子毒死，只有周佛海在孔方兄的面子下，由死刑改为无期徒刑，但也没能活着走出老蒋的南京老虎桥监狱——重病在身却不能保外就医，心绞痛发作，活活疼死了。

那些投靠日伪的叛徒自然是死有余辜，怎么杀都不过分，而在功德林里的两个半个叛徒应该如何处置，那可就不好说了——为了避开一些违碍之语和忌讳姓名，咱们不谈这两个半叛徒是何时何因叛变的，而且这两个半人，似乎都不承认自己当过叛徒。

原军统局本部总务处少将处长、保密局云南站站长、中将游击司令沈醉在回忆录中，将叛徒分为三等，按照沈醉的划分标准，吴敬中和刘安国只能算“二等叛徒”：与上级失联，走投无路之下才改换门庭，而且也没有战友可以出卖。

我们翻阅沈醉回忆录就会发现，沈醉跟吴景中和文强都有过相当多的交集，而且关系还比较密切，尤其是文强，不但在军统时跟沈醉是好友，到了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俩人还是可以说知心话的难兄难弟——同为军统（保密局）出身，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徐远举和周养浩都不肯原谅沈醉，于是沈醉就只能跟文强康泽等人结成了新的“朋友圈”。

也正是因为沈醉在功德林里比较活跃，他才掌握了大量的一手资料，并且将其写进系列回忆录中，笔者买到了其中的六本，这六本书中，对本文所说的三个当过叛徒军统系战犯，都有过比较详细的描述。

咱们首先要说的，是那个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叛徒的文强——他在电视剧《特赦1959》中的名字叫刘安国。

文强在1942年就任军统局华北办事处少将处长，1944年文强因策反汉奸、伪军有功，而晋升为中将——读者诸君都知道，军统局副局长戴笠一直到死，也仅仅是陆军少将军衔。

文强进了功德林之后，一开始是很不服气的，这可能跟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叛徒有关，他罗列了自己的表哥、上级、老师兼入党介绍人、同学兼部下、十公里同乡的姓名之后，大家也不再强求他干什么，结果文强直到1975年3月17日才最后一批被特赦——有人说他在里面呆着，实际是受到了保护，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是不可能在2001年才以九十四岁高龄安然辞世的。

文强后来跟沈醉都当了政协文史专员，还合写了一本关于戴笠的书，那本书笔者想尽了办法，也没有买到。

文强在功德林的时候，跟康泽并无太多交集，好像沈醉对康泽也是敬而远之：跟其他特务比起来，康泽似乎有点太凶了。

康泽跟文强一样，也不承认自己是叛徒，我们翻看他的履历，也会发现他只能算半个叛徒——他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但却跟贺衷寒、邓文仪、郑介民等人气味相投，回国后直接投入老蒋怀抱，并成了“十三太保”之一。如果康泽愿意留在军统，是可以跟郑介民、唐纵、毛人凤争夺保密局局长之位的。

1963年，六十岁的康泽结束他十五年的学习，走出铁门当了文史专员——在第四批特赦人员名单中，康泽好像是位列第一。

康泽从专业特务变成半拉子将军，指挥打仗是不行的，他在襄樊之战中，指挥权基本都交给了副司令郭勋祺，自己却大办生日宴，酒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就当了俘虏。

给康泽操办生日宴会的，就是另一个叛徒、军统特务董益三。

在沈醉的回忆录中，明里暗里没少骂董益三：当年假装积极，打了黄维一耳光的，就是这个以“第十五绥靖区司令部第二处少将处长”身份被擒的董益三。

董益三进了功德林，还当上了“学习小组组长”，虽然每天只能捡烟头来抽，但是对沈醉送上的一条大前门却不屑一顾，总是蹭沈醉烟抽的汤尧一语道破了真相：“人家是学习组长，你送烟给他，不是拉关系吗？”

董益三在功德林学习期间，既不蹭烟，也不戒烟，就这样一直熬到了1960年，才跟沈醉一起第二批被特赦，然后又一起当了文史专员——很奇怪沈醉在回忆文史专员工作的时候，基本不提董益三的名字，倒是跟文强和黄维关系密切，几家经常走动，还时常把酒言欢。

董益三一直活到1989年才以八十五岁高龄辞世，沈醉有没有去告别，估计读者诸君都能想象得到。

这两个半当过叛徒的军统系战犯，都比徐远举命长——徐远举根本就没走出来，他在1973年，就把自己气死了。

功德林里六个军统出身的将军级战犯介绍完了，写完这篇稿子，笔者也产生了一些困惑——说这六个人中有两个半当过叛徒，似乎也不太准确，于是只好请教读者诸君：本文中的六个将军级特务，有几个是真正的叛徒？在您掌握的史料中，还有哪些将军级特务被特赦了？在那些被特赦的将军级特务中，还有几人当过叛徒？